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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佩服我的师兄师姐们能洋洋洒洒写出成千上万字的催眠报告。
但是,我更喜欢被催眠者从感受的角度写出第一人称的体验。
因为~你们也看到了,第一人称的故事和感受是多么真实;
因为~我自己初次被催眠也对看到和感受到的画面满腹狐疑,直到我在给第八个个案催眠完之后,才深深了解这画面和故事不是凡人如你我的脑袋里能不打腹稿编得出来的。
毕竟,我们在唯物世界长大。所以,我懂得一次催眠体验当然不足以撼动固有的意识体系。除非...
这篇催眠报告是被催眠者自己的记录,我一字未动。
我的闺蜜,文字写得很好。
这三生三世,每一生都对应她今生此时的某一个问题。
当画面展现,当故事脉络延续,当情感融入…当故事结束,她自然而然明了了此生问题的源头所在。
对于陪伴在侧的我来说,记忆最深刻的是她在第二世被押赴刑场时随口说的这句诗“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这句诗是林则徐被革职充军去伊犁的途中所作。
对被催眠的她来说,这一世的回溯回答了她来做催眠前准备的问题清单里关于她在工作上的问题。
当她在催眠中念到这句诗的时候,我也是被惊到了。
我至今都不能相信我是被催眠了,因为整个过程意识一直都在,我更愿意相信是在催眠师的引导下自己去寻找了一下前生。
如是我见:
(一)
催眠师让我从云端降落,她问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高高的清真寺的穹顶,但不知为何是土黄色的?“我”走在街上,街道是窄的,催眠师问我还看到了什么?我想“我”还应该看到骆驼和人群,卖食物的小贩。她让我看自己是男是女?是男的,小伙子,唇上微髭。她让我看脚上穿什么鞋子?抱歉看不到鞋子,因为低下头只能看到土黄色的长袍(为什么还是土黄色?)。腰间有佩刀,头上缠着包头,肤色略深,好像还蛮英俊的。
她让“我”往前走,“我”来到一个广场,广场中央有一座类似海神波塞冬的肌肉男雕像,高高矗立,“我”来到雕像脚下,“我”很清晰地感觉到内心忧伤。太阳暖暖地晒在背上,背影孤独落寞,忧伤袭人。
她让“我”回家,我告诉她,“我”没有家,是一个流浪者。“我”向四周望了望,广场上没有植物,广场好似是圆形的,周围辐射着五条街道(为啥是五条?)。“我”就那么一直在雕像旁呆着,心中无念无想,一直到傍晚,然后天黑了,有灯火亮起。催眠师坚持让“我”走,好吧,“我”走到其中一条街上,踏上两三级台阶,路旁的窗子透出灯火,在一扇门前,她让“我”进去,“我”不想进去,内心在抗拒。她坚持要“我”进去,于是“我”极不情愿地迈进去了——是一个长长的房间,好似教堂一样的大房子,或者说殿堂?但中间是一条长长的餐桌……她问然后呢?然后?有各色人等坐在餐桌两侧,衣着尊贵,好像与“我”不是一个阶层的人。她问我餐具什么样?有什么食物?我怎么知道?那真的需要想象力,我无法感受到,“我”并没有吃东西。“我”坐在餐桌末端一侧,最靠近门的位置,低着头。长桌的另一端是高大的王位,王穿着白袍,有金色的装饰,白须白发。其他人都在互相聊天,但王一言不发,他在看着“我”,内心无奈而忧伤。“我”不敢看他,隔着遥远的距离和席间众人,我感觉到“我”们之间有浓浓亲情流动——他是“我”最亲的人,但是“我”悖逆他。他对“我”仍有期待,但“我”愧疚而倔强。发挥想象力——好像是他要“我”继承王位,而“我”不愿意。
想着他的伤心、失望,我开始哭泣,眼泪止不住流下来……
催眠师要我看这一生最重要的一天,我看见“我”已经老了,须发皆白,相貌与王一样,穿着白袍坐在榻上,两三个学生在“我”膝前两侧侍候。“我”内心平静,貌似生活得很好,但心里始终有背负王父的愧疚。
她让我看自己死去的那一天,“我”静静地躺着,身上盖着白色织物,有华丽的刺绣,非常安详,没有悲恸和不舍。“我”完成了自己的一生,似乎是个学者或老师。
(二)
催眠师要我再次降落,这一次是降落在海边沙滩上,她让“我”看看自己穿什么鞋子?没穿鞋子,沙滩上穿什么鞋子,“我”光着脚,穿蓝色短衣裤,头发挽起来包着一块蓝布帕子,嗯,“我”还是一个男人,很年轻,阳光,白色的牙齿,晒黑的肤色,风吹过来,海浪轻轻拍上脚面,我很清晰地感受到自己那种透明飞扬的轻松和快乐。岸边不远处有“我”的家,木板搭成的房子,很简陋,“我”的妻子在家门口给“我”洗衣裳,旁边挂着渔网……对了,忘了交待一下,“我”是一个渔民,“我”的妻子长得很好看,抬头看“我”一眼又有一丝娇羞地低下头去。
催眠师问我此生最重要的一天,“我”已经是一个中年人了,留起了胡子,肌肉好像更结实。我感觉到“我”很愤怒,手里执一柄鱼叉,“我”带领很多人,很多渔民一起走到一个地方,一片房子门前悬着红色的灯笼,是官衙。我知道了,“我”这是要聚众造反。(小说看多了吧?)
接下来,“我”们失败了。催眠师让我看自己的死亡,我看到“我”被装在囚车里,押赴“菜市口”,路旁很多人,“我”妻子在人群中望着“我”哭泣,“我”心中并无恐惧,但场外的我开始纠结能不能让“我”换个死法?比如刚刚在混战中战死,难道一定要身首异地?我抗拒这个方式。但是好像没有别的选择,“我”必须是这样赴死。
催眠师问“我”心里想什么?我脱口而出:“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福祸趋避之”,天啊,大义凛然!这是怎么编的?哦,是了,这是“我”的想法,但或者亦是我的想法,只不过平凡岁月平淡生活我没有机会发现自己竟然是这样子的?
下一个镜头,我看见“我”妻子坐在地上抱着“我”的身体恸哭……
(三)
之前有一次我听一段催眠音乐,恍惚间脑中出现一个女子,19岁,(为什么是这个年纪?不知道,但念头里有。)在原始丛林中,赤膊,穿兽皮,有结实健美的肌肉,因微汗而发亮的光滑的皮肤,长卷发,大眼睛里闪着使不完的精力与气力,回眸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充满野性与力量,动感十足……可惜,只一瞬就从半梦半醒间回过神来。
所以,第三段前生一开始,我自然就看到了这个姑娘,天啊,“我”终于是个女人了!催眠师又让我看脚下穿什么鞋子,鞋子?没有鞋子,原始社会吧?我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脚底踩着草叶、石砾的感觉,催眠师忍不住笑:“真服了你了!”啊,我是这么不信邪!哈哈……
我看到“我”在奔跑,追逐,手里拿着弓箭,腰间系着短刀,“我”在打猎!“我”还有小伙伴们,“我”们一起猎杀了一头鹿。
接下来,“我”们回到村子里(部落里),错落着很多窝棚,是草和木头搭的,“人”字形,底部架起距地面一掌高的样子。(是小时候在老家看梨树的窝棚印象吧?)
在一片空地上,人们在生火,在剥皮,在切割,然后在火上烤起来,大家都很欢欣,享受着胜利和即将享受的充足的食物,小孩子们快乐地在火旁跑来跑去……然后,镜头往上摇,部落的酋长在看着忙碌的人们,脸上现着微笑,那张脸,天啊!竟然是他!是今生的他!我闭着眼睛都禁不住笑起来——那熟悉的姿态。他也赤膊,腰间围着兽皮,他用欣赏的眼光巡视着他的姑娘和小伙子们,他为他们骄傲!他同时用慈爱的眼光关照着老者与孺子……夜色黑暗了,篝火更旺了,人们围着火笑着,闹着,跳着,长乐无极。
催眠师催问:“然后呢?总有散的时候,该去休息了,你去哪儿了?”“我”?啊,“我”。“我”爬进一顶窝棚,睡觉去了。她还问:“跟谁?还有谁?”这个人!心思太色情了!我嗔她:“一个人!人家是个‘姑娘’!”
催眠师又问此生最重要的一天,哦,最重要的一天——我看见“我”跟他并肩站在一起,在一顶窝棚前面,“我”怀里抱着一个婴儿……部落里所有的人都来庆祝,“我”在他身旁,心里很幸福。
催眠师让我看看死亡的那一天,可是我看不到,这一幕一直在眼前,不肯消逝……
后 记
写下这篇记录已经是在催眠三个月之后了,催眠师是我三十几年老闺蜜,我们共同见证了彼此的少、青、中年,估计还要共同走过老年,所以她必须容忍我一直拖到现在才肯抽时间写出来。
我一直不确定自己真的被她催眠,是她逼着我去想象,但是,我躺在椅上,可以如此清晰地感知每一个“我”的情绪,悲伤、愤怒、欢愉……感同身受。
所以,不论我们管这个过程称做什么,我都相信,有些灵魂今生来到世上,是在不停地找寻我们失散的前世的亲人。
愿每一个灵魂都永不失望……
原文网址 http://mp.weixin.qq.com/s/Wr9xDdHadaQi33SC5klOP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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